孙影琪自从醒来,就陷入焦灼状态坐卧难安,神经兮兮犹如失智病人。
她丝毫不配合调查,倚仗自己此刻是卧床病人这一层而负隅顽抗。面对盘问不是装聋作哑,就是顾左右而言他,被逼急了还会争取权益,扬言要律师辩护,要替自己这个受害人讨要公道。
即使行动受限,她也知道今天是勤孟远的葬礼,因早上听到那两名看守她的女警在门外交谈。然而在得知案发当天事件经过后,只觉心中惶然。
人在某种时刻是否会有预知本领?
孙影琪预感大难已至,因为她看见席默临。
男人一身黑色大衣,修长身躯挺拔如松,几日不见脸部线条愈发分明,一双深不可测的墨眸,扫过来就是万箭穿心。
她就知道,他一定会来找她的。
找她算账。
江显璋守在门外。房门一关,整间病房与外界隔绝,如同囚笼,而她则是置身其中的一只待宰羔羊。
她未开口人已经止不住发抖,仍想用装疯卖傻那一套,问他一句“你是谁?”,引来席默临一声极轻的冷笑。
“孙影琪,你大概记错,你坏掉的是胸口那颗心,不是你的脑子。”
孙影琪僵硬如雕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