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会是这个事,但这一秒里,邹昊还是有些不太自在,他是一个性子耿直惯了的人,可能惟一藏得住而且想要藏得久的也就是他也很爱程俏俏的这件事了。
而当初之所以会选择让任惠心绣一条游得自由自在的漂亮的鱼,也是想借此提醒自己不要犯错误。
程俏俏那样出身的女孩子,实在不是他能高攀得起的!也实在不是他能配得上的。
他以为他做得很隐晦了,他也以为他对程俏俏那么冷淡,别人就不会看出来,或是想到一些什么了,也确实是这么些年他在任惠心面前隐藏得很好,但却没有想到竟然完全地都被她看出来了。
他坐在那里,久久地都没有说话,爱上程俏俏,何尝不是他人生中的一场重大意外呢?
如果他能掌控得了爱情,他又怎么可能允许自己爱上她呢?
说实话,搬来京都的这几年里,任惠心见过邹昊许许多多的样子,有跟别人谈合作时游刃有余的,有帮程先生处理事物时冷静稳重的,更有每次他带她们母子出门时温情宜家的,惟独就是没有见过这般说起程俏俏时他矛盾又纠结得像是完全都不知该如何自处的样子。
她明白,如果不是爱得那么深又那么沉,他一定不会看起来这么烦恼又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