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迟看着那俩人在自己面前翻来覆去地吵着二十多分钟前的内容,又看了眼那迟迟不落下来的剪子......
最后,她一脸无聊地打了个哈欠。
如果可以的话她倒是很想伸手给自己擦一下眼睛,毕竟放任那泪痕在自己的脸上干掉的感觉实在不太好受,但是现在的状况下好像要实现这个愿望也的确是有点困难。
她顿了下,像是要确认自己的手还在一样举了举自己的胳膊,但随即又觉得这个举动有点幼稚,于是她又默默将胳膊放下,带着眼睫也垂了下来,在鼻梁上覆上一片细密的阴影。
在世界重回黑暗的时候,她的思绪也回到了刚刚那个可怕的幻觉里。
是和平时都不一样的幻觉——一个七八岁的女孩跪坐在地上,她的衣服上都是血,怀里也都是血。
莫名的力量驱使着她上前看了眼,于是她看清楚了那个女孩抱着的东西。
一具鲜血淋漓的尸体,不是人的,是一只大狗的。
心脏如同被什么击中,她突然难过起来。
不是晚饭没吃到西红柿蛋汤的难过,是那种如同心脏被谁拿走了一样的,撕心裂肺般的疼。
她听见自己在说不要,可是那个女孩仍是举起了手里的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