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孟羡舒忽然起身,拽了她一下,“走吧。”
    ……
    宋端收起伞,拉开了江鲤的车门,但她刚上车坐稳,一个长塑料管的鸭子状玩具就从副驾横插了过来,一副要两下戳死她的架势。
    宋端全身稳稳没动,只用拿伞的手顺势往下一压。谁知这个本来应该扔掉的、不知道到底是鸡还是鸭子的玩具竟然像是刚好被碰到了按钮,顿时一通不知所谓地吱哇乱唱起来。
    “……”车里的三个人都是一愣,江鲤开车的手甚至一抖,差点儿怼到前面刚起步的小毛驴的车屁股。
    余棠木着脸收回这个果然该扔掉的破烂儿,又一顿摸索地找到按钮,手忙脚乱地把这嗓子欢乐童谣给关了。同时刚刚准备刺探宋端几招的架势也大风刮过,仿佛从来没有存在过。
    她定定坐在副驾上,通过内窥镜往后瞥了一眼。
    尽管这么形容不太合适,但宋端这个人,真的长得像一副油画。她五官硬得像塑料,搞着齐肩短发,但不是那种十块钱的学生头,而是烫着一种法国风尚的羊毛卷,看起来倒还像个人,就是皮囊上挂着一副厌世脸,好像随时在对外界散发着一种“我懒得甩你”的意思。
    油画瞥了眼余棠,可有可无地说:“你回来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