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鲤一边翻白眼,一边心里单方面“报销”了余棠定下的枇杷,觉着姐妹是混账,绝交也无妨,甩甩袖子走了。
    但是她刚走,方才悄默默看了半会儿的段汀栖就不知道哪儿抽风了,又是把开得正香的水仙花抱床头,又是拉了拉床单的四个角,愣是在余棠面前左右溜达了好一阵,才相当含蓄地开腔:“那个——”
    余棠体贴地装作没看到被她手欠拉歪的床单角,抬眼:“嗯?”
    段汀栖飘来忽去的目光灵活地往她脖子上一滑,“你之前不是说习惯了那‘草鱼’咬你吗,怎么着就突然不准了。”
    “……”余棠先是为她十分雷人的外号草拟一言难尽了两秒,接着好像脸上每一个细胞都接收到了笑的信号,最后聚集在一块儿,终于忍不住伸手盖住了脸。
    段汀栖这个人真的,有时候非常喜感。
    余棠只要不是棒槌,都知道她想听什么,但她就是非常喜欢看这人吃瘪的样子,所以伸手把脸盖够了,才若无其事地低头喝了口水:“因为咬了疼,你也不准。”
    段汀栖:“……”
    她刚才隔那儿自己美半天就是想听这个吗,不是的。
    方才因为手闲被拉得七抽八裂的床单又被拉了回去,小段总还在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