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辆套牌的黑车,司机一看就不是什么文明人,口音倒是沾点儿外地的腔调,不知道是哪个村儿跑出来的流氓“交换生”。
夜晚风大,没了半边伞,摊上的一些小东西立马被吹得满地滚,冷风让人也瞬间冻得哆嗦起来,一小盆火炭忽明忽灭。
烤红薯的老大爷七十来岁的样子,比段老爷子年轻不了几岁,手忙脚乱地撑住半边伞后,喘着冷气问:“你是哪儿……”
“哪儿来那么多废话,妈个X,借完钱就你干你的,我走我的,你认识我干什么?”司机一点都不在乎被认脸,嚣张地喷了口烟,在云雾缭绕里放狠话,“多嘴多舌的人,都容易混不下去。”
虽然车站附近一直是相对混乱的地区,但小段总大概还从来没直面过这种程度的大言不惭,有些震惊地偏头:“现在的流氓二流子都这么骚里骚气吗?”
余棠摇摇头,轻轻叹了口气:“去前面路口吧。”
她嘴上说话,眼睛一直望着前面的小烤摊儿,在司机夹着烟探出车窗的时候,手上轻轻一动,弹出一颗小石子,呲灭了燎到老大爷鼻尖上的火星。
司机眼前忽然有风和雪粒一闪,愣了愣,皱眉看了眼手中的烟后,晦气地扔到了一边,自己探出半个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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