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逗着小姑娘吹了会儿刘海儿才反应过来:“那你对我孟老师?这这……呢呢……”
季庭予抬头看了她一眼,抱着女儿换了只手:“你孟老师很喜欢孩子,也喜欢盼攀,不是在意这种事的人——而且年轻时候的浮躁都是积累,即便跟前面那个人不在一起了,也能厚待以后的人。”
程声张了几下嘴,纠结了一会儿才开口:“可是我孟老师说过,有些热情和赤忱仅此一次,消耗完了就很难再燃起来。”
季庭予沉默了一下,往茶水室的方向看了看,没有再说话。
宋端把东西全部提回家,分门别类地放好,又龙卷风似的进行了一次换脸级别的收拾,阳台上的糖豆歪着脑袋,跳到了不受波折的冰箱上。
整整俩儿小时,一个单身流浪汉的家焕然一新。她大致在客厅环顾了一圈,弯腰取出新买的花瓶,插上了两支鲜花。
糖豆很高兴,叽里咕噜地说了段电视里学来的夸奖相声,得到了一个弹脑袋。
择好菜洗好,又在厨房鼓捣地用小砂锅煨上汤后,宋端解下围裙,拿起钥匙出了门。
孟羡舒推门开到她时目光涌动了一下,宋端没有错过,靠在柱子上的身体直了一些:“……有很多年没接过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