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冬天,直挖到奉川分流之地——当年周佶大破北蛮的川西隘。北疆严寒,滴水成冰,奉川没了往日的灵动,变成了毫无生机的银蛇。川西隘的西北风更是日夜嚎叫,瞅准时机就从王帐的缝隙里钻进来,吹得炭火一阵抽搐,不小心飞起几点火星落在周偈的貂裘上,燃掉了几根绒毛。
    “见鬼!”周偈见状,低声骂了一句,随后却是将貂裘裹紧几分,感慨道,“真是无法想象当年长兄是如何挨过来的。”
    “就那么熬过来的。”锐儿说着又添了几块炭,“其实草原上最可怕的并不是极度严寒,而是肆虐的暴风雪,真的能吃人。今年已经算好的了,还没怎么下雪。”
    “是压根一场雪没下。”周偈纠正了锐儿的说法,又不确定的求证暮色,“是吧?”
    “是。”暮色点点头,略有些失望,“阿拿雪山都变成阿拿秃山了,雪顶没有了,草也没有了。”
    “那看来这旱灾是一定会来的。”周偈看向锐儿,由衷道,“你猜测的没有错。”
    “不是我猜的,是我问来的。”锐儿笑了笑,“羊群告诉我,今年的草不如往年的水气大。”
    “那羊群有没有告诉你。”周偈戏谑道,“它们成天吃不饱?”
    “说了。”锐儿一本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