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嘴角,而后又立马轻咳两声,扭头道:“其实我还挺想和她好好聊聊的。”
“和她有什么好聊的?”顾停云显然对此不太能理解,“她早上还带那么多人在城门口埋伏我们。”
从前,师父对她严苛,她便害怕师父,师兄将她维护,她便喜欢师兄。从小到大,她的身边都是那么几个真心待她好的人,要么凶巴巴,要么笑嘻嘻。说到底,她虽自幼胆大,于山间野林见过再多凶禽猛兽,却不曾见过多复杂的人和事。
她的世界曾是非黑即白的,这也是她总学不太会对熟人设防的原因。
苏末不知顾停云的过往,但知顾停云的性子,当即以那种高深莫测又有些中二的口吻回了一句:“善恶通常不轻易浮于表象。”
“我不明白……”
“表面上他们确实处处针对我们,可实际上我们因祸得福了,不是吗?”苏末说,“行走江湖,多一个敌人不如多一个朋友。”
“啊?”
“游戏而以,没有永远的朋友,也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绝对的利益。很多时候,长久的利益面前,谁都可以和谁反目,也谁都可以和谁联手。”苏末摊了摊手,道:“说到底,游戏规则允许的范围内,生生死死那点事,只要自己看得开,睡一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