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带伞呢?”走出院落的是缪家忠诚可靠的老仆人福伯。
他身材瘦小,鬓角斑白,微微仰视缪之清的时候有很深的抬头纹。这些岁月的痕迹他浑不在意,或者说它们都是他为缪家效劳多年荣誉的勋章。
福伯做事稳妥,多带了一把雨伞,忙不迭地递给缪之清。
雨水砸在缪之清的脸上,又从眼睫上不停滴落,令她的视线模糊一片。没有接过雨伞,缪之清在雨幕下一动不动,雨水已经通过她单薄的外套渗入她内里的衬衫。贴身的凉意反而让她清醒和振作。
小姐近来很少回家,福伯原来甚是想念。但此情此景,即便是从来不过问主人家事的他也觉出不对味来。老爷夫人还有袁老爷,屋里那沉闷的气氛,怎么看怎么都是鸿门宴啊。
福伯是看着缪之清长大的,心疼不已。他把伞撑到缪之清的头上,着急道:“小姐,不管发生什么事,身体最要紧啊。”
“把另一把伞给我吧,福伯你别淋湿了。”缪之清对自己如何残酷,也不能波及他人。
两人一前一后地走着,一条短短的小径走出了漫漫人生的蜿蜒感。
打开别墅的大门,福伯接过缪之清手中的伞,;连同自己的一起放到玄关处的伞架上。缪之清瞥到那里还放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