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与这世界的有关的声音,是宋寒在她耳边呢喃:“景神,二月早已经过了……”没明说的约定最终没能按时达成,十七岁结束在苍白的病房里,两情相悦的人被迫独自消磨分离的痛苦,记忆的缺失就像是命运开的一个玩笑,好在一切都还来得及。
所有的冲动,都是爱意的滋生,所有的忍无可忍,都是思念成疾,所有未能尽兴的感情,都让人抓心挠肝。
直至这一夜,才算是真正的圆满。
昨晚就没有拉窗帘,早上太阳火一样从窗户照进来。
景繁迷迷糊糊一推身边的人,“去拉窗帘……”
早就习惯了对她有求必应,宋寒自己也乐在其中,抓了旁边的T恤一套,起身去拉上了窗帘。
刚回到床上,就被人搂住了腰,景繁把她一推,宋寒就由侧躺变成了平躺,还没来得及睁开眼,景繁已经翻身坐到了她身上,低头吻了上来。
宋寒任她胡闹,等对方亲够了,牙齿意犹未尽地磨着她的嘴角,才轻轻推开人,在毛茸茸的脑袋上揉了两把。
景繁直接趴在了她身上,头埋在她颈窝,打了个哈欠,“几点了?”
摸过床头柜上的闹钟,宋寒借着窗帘缝隙中透进来的一点光线辨认到:“九点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