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榆眼里噙着笑:“阿溯,手给我。”
拗不过她,崔溯伸出手:“那好吧。”
微凉的药膏涂抹在受伤的指关节,她看着湛榆认真的神情,看她好看的鼻梁,看她微抿的两瓣唇,看她温润的下颌和白皙的肌肤。
最后落在骨节匀称的手指。
弹钢琴的手,比一般人的漂亮了不知多少倍。细长柔韧,肉眼可见的灵活。
她忽然笑了笑,翘起的唇角为她整个人平添了五分生动:“姐姐不用那么小心翼翼,重一点也没事,我学空手道十年,想练出真本事哪能不受伤?都说了,我不是温室娇养的花。不怕疼。”
指腹传来的力道既轻且柔,湛榆丝毫没有因为她的话做出任何改变。
脑海浮现出一个穿着空手道服的女孩子,咬着牙反复练习的画面。她问:“阿溯,学的是哪种流派?”
“极真流。”
“极真空手道注重体能、抗打能力训练,要求更加严苛,女孩子很少能吃下这样的苦。阿溯,怎么坚持下来的?”
“没什么不好坚持的。”崔溯柔声道:“学有所成,苦尽甘来,哪有什么不劳而获的美事?想得到,总要去追求。”
她笑了笑:“姐姐,你重一点吧,弄得我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