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是能记得清清楚楚的,比方说有一年的冬日,她在广场上参与活动路人扫码送了她一双廉价线织手套,在与关南衣见面的时候后者误以为那是送她的礼物,拿到时脸上洋溢的笑容无论隔了多少年都总是那样的清楚而刺眼。
到底是有两分自己的小心思在里面的,她想讨好关南衣,想体贴关南衣,想弥补关南衣,想给那些年里所有来不及,所有无法给予的一切温柔地回报关南衣。
她的眼光总是那样的好,所挑选的每一件衣服穿在关南衣的身上时都是很好看又合适的。
只是一个照面,时清雨便能将关南衣的细微记入心中,这么多年关南衣还是没变,她的下颚还是喜欢藐视众人地高扬着,面部也仍是少时不羁的自负,眉眼间亦是往日聪慧的冷漠。
时清雨大概从来没有告诉过关南衣自己到底喜欢她什么,也许是再相逢时不经意间那小心翼翼的一眼,也许是缠在她身边谈天谈地的那一笑,也许是黑夜楼梯间的少年人忧愁的那一叹……但也许更多的,是关南衣那任时光流逝,岁月洗涤后仍能保持自己锋芒的狂放不羁。
她一生活得都太克制中规,无欲无求是对她最好的解释了,本以为将自己的余生奉献给学术便是她最大的理想了,可遇上关南衣后她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