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蹈教室已经空了,林维桢一边说话一边环视四周,接着把溢满荔枝壳的垃圾桶拎出去倒了,回来后又抽了张纸擦桌子。
那桌子黏糊糊的,也不知道是谁吃荔枝的时候滴上了汁儿。
李修远跟他认识这么久已经习惯了,林维桢总是客客气气地把人送走、留在最后收场的那个。
作为朋友李修远只是觉得这人心太好,最多是有空的时候陪他一起干活,比如今天。
但作为男朋友,何清的态度就大不一样了。以前这种集体活动,李修远没少见嘻嘻哈哈往林维桢这儿凑的,话说一半,反正就让人下不来台。
今晚没有,何清就算人不在舞蹈教室,也是高调地来过,再有什么想法的人都要掂量一下。
这么一想李修远觉得自己又被塞了口狗粮:“谈恋爱了就是不一样啊。”
林维桢拿上包,把灯关了,在黑暗里转过头:“怎么了?”
两人一起穿过走廊,顺着楼梯下去,李修远啧啧感叹:“我还挺盼着你俩以后一起过的,何清在旁边肯定没人敢欺负你了。”
林维桢转头笑道:“你觉得我好欺负?”
李修远:“这可不好说。反正何医生那样,看着就挺刚的,不会让你吃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