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裴砚的床上。裴砚的床有股淡淡的香气,这种香气是很干净的男孩子才有的味道。特别温柔,就像是丝绒一样。
辛也辗转发侧,就为了等时间过去。等裴砚下飞机。但是等待总是漫长的,每一分每一秒都像是有一个世纪那么长。
他每隔十来分钟都会忍不住给裴砚打一个电话。
尽管每次都是那一句:“您好,您拨打的号码已关机……”
时间慢慢走向凌晨四点。
根据网上给的航班时间,从国内飞德国的航班应该已经落了地。
辛也又想拨过去。但真的有机会拨通的一瞬间,他却又胆怯了。他不知道自己要说什么。
正当辛也犹豫的时候,铃声伴随着来电显示裴砚两个字,争相而来。
辛也坐起身,一手环着膝盖,一手连忙按下接听键。
国际通话。信号连接上了,但却彼此都没有声音。
过了好一会,裴砚因为嘶哑而带上了一分性感的嗓音低低道:“是我。裴砚。”
有的人,只要他一出现,就会给你无限撒娇作妖的勇气。
比如,裴砚。
裴砚的声音刚落,辛也被激起过的又被安抚下去的委屈又再次入钱江大潮一样涌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