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名怒火,甚至比一个人站在他面前大骂一百句都更让他恼火。
他完全不能接受自己有一天会被一个“外人”要挟,不许见陈砚。
“我知道了,”他说,“但我做不到。”
说话时他一直盯着桌面,心里完全没底,导致他连直视季漪的勇气都没有。
季漪很轻地蹙了一下眉,她身子向前倾了少许,目的性更强地对湛柯第三遍说:“不要再来找陈砚。”
一字一顿,是警告的口吻。
湛柯低垂着眼睫,一言不发。
季漪见他这个模样,心底对他下意识的害怕在慢慢消散。
一个男人面对这种情况只能做到低头不语,季漪心里横生出“无赖”两个字。
两人之间静默许久,一直到季漪听到湛柯沙哑着嗓子说:“对不起。”这份寂静才算被打破。
季漪深呼吸了一口,“我不知道你们之间发生过什么,只是五年前我再一次见到他的时候,他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提起过往,季漪觉得自己心头被开了一刀,想起过去的陈砚对她而言是一种折磨。
她害怕看到五年前的陈砚。
“我知道,这是因为你。”季漪语气显得很平静,只是在说完后她可以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