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地看着湛柯,强迫湛柯和她对视。
仅对视一瞬,湛柯就下意识地移开、躲避。
他徒然生出慌乱感,低着头说:“对不起。”
季漪咬了咬下唇,痛感让她保持清醒和冷静,但还是不可抑制的红了眼眶。
“他真的经不住你再折腾一次了。”
“他为了了结你们那段感情,半条命都没了,他心理有问题你知道吗?”季漪问。
湛柯放在桌上的手紧紧攥起,他机械着重复,“对不起。”
季漪咬了咬牙,想要将那阵鼻酸压下去,“他到现在都不肯去看心理医生。最严重的是他刚从北京回来的那几个月,把自己关在出租房里,拉紧窗帘。酗酒,昼夜不分,睡不着,一个人在家会自言自语,会突然哭突然笑。”
顿了几秒,季漪语气冷了几分,“会自残。”
湛柯狠狠地抖了一下。
不是没想到,不是出乎意料。
是因为见过。
在北京,他把醉鬼陈砚带回家的那天。
陈砚吐脏了衣服,是他亲手给将陈砚的衣服脱下,然后换上干净的睡衣。
脱掉衬衫的时候,他看到了陈砚胳膊上的、胸口的、甚至腹部,全是旧伤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