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漫无目的的逼问就更不可能得到。舒窈心中是清楚的,只是不甘,才会让她歇斯底里地逼迫与自已一同活在煎熬中的人。
粗重不匀的呼吸声弥漫在车库里,被揉皱的衬衫衣襟处渐渐传来濡湿的触感,孟星河倚靠车门,身躯不自觉地下滑,而他也没有力气再做支撑,索性松开了手,放任自己缓缓跌坐在地上。再争论下去不会有任何意义,舒窈和他一样清楚,关于陈风的问题只是一个导火索,是他们之间十年隔阂的引线,是她想要将它视而不见却不得不重新翻起的引线。
炽光灯他惨白的面色刺痛了舒窈的眼睛,愤怒退却后不可抑制的愧疚席卷而来,对往事的质疑存在于猜忌与假设中,而现实情况是这个人已然成为她合法的丈夫,她有义务对他的身体状况保持适当的关心。
“回去吧,”舒窈开口,声线是黯然之后细微的喑哑:“地上凉,我送你上去。”她从不会道歉,往往一句好吧就是她最大程度的妥协,但妥协不代表释怀,也不代表结束。
从善如流地被她搀扶起,孟星河并没有答话,在她的手触到他身背的时候不由自主地颤抖着,长睫起落,深邃眼眸中薄光翕动,略过丝丝震颤,却不肯看她,只无色的嘴唇抿成一线,唇角微僵,似是委屈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