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高纯度酒精灼伤的食道火辣辣地疼,后续喝进去的冰水和加了冰块的低度酒虽然起到了稀释作用,没有让他的胃管被立刻烧穿,却无异于饮鸩止渴,本就痉挛不适的胃腑更是雪上加霜。几次不可自抑的呕吐之后,从咽喉开始延伸到整个腹腔,都在冰冷的痉挛与灼痛之间纠缠,他一时间甚至分不清是哪里的问题更严重一些。
    封闭的空间足以诱发他对于幽闭的恐惧,他从自己渐渐沉重的喘息声中察觉不应该继续待下去了,即便胃里如同吞了一台绞肉机,他也竭力抓住台面,尝试了多次,终于将僵硬疲惫的身躯拉了起来。体位的变化间,胃中像是被点燃了一般爆炸开无法压抑的绞痛,像是被数把火刀一瞬穿过,他根本来不及反应,眼前瞬时一黑,直直朝前栽去。
    腹腔撞在台上盆的边沿,一股热流涌入咽喉,他仓皇低头,洗手池内顿时一片鲜红。呛咳压制不住,一声一声,伴随着血液涌出,窒息感再度包裹上来,他抬手抓挠喉咙,却仍然觉得氧气在一点点流失,肺部被挤压出窒闷感,这副破身体对酒精的耐受度实在太差,他心急如焚,胡乱按揉着腹中他觉得可能在疼的任何部位,直到掌根深陷入皮肉,那一大口血终于被他吐了出来。
    猩红的血液刺激到眼底神经,堵在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