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染。
    在口袋里摸了摸,前日带过来的那一盒止痛片已经见底,他皱眉看了一会儿,将最后的几片掰下来,矿泉水放在茶几上,但他没有力气去拿,就这么干嚼下去,坐在冰冷的地板上,等着体力恢复。
    他没敢坐太久,困意在紧绷的肌肉放松过后侵袭而来,仿佛一闭眼就能睡过去,这对睡眠极差的他来说是件好事,可红肿的手腕刺痛削减反成胀痛,提醒着他得尽快包扎,否则后天的发布会能不能开成还是两回事。
    跌跌撞撞往医疗队所在的地方走去,出门的凉风一吹他咳嗽得更加厉害,最后一辆救护车还停在不远处,周围被虎视眈眈的媒体盯着,他费力地揉了揉不甚清晰的眼睛,站着看了一会儿,终于还是放弃,转身去了停车场。
    手机先前被他留在了车里,刚一开机便疯狂嗡鸣不止,屏幕上层层叠叠地跳动着未接来电和未读消息的条数,他一条也没看,翻了翻通讯录,停在了一个略显陌生的名字上。
    关夕白敲开排屋的檀木门时,里面的人已经高烧到意识模糊,迷迷瞪瞪地替他开了门,便慢吞吞地回身,踉跄着把自己重新摔进了沙发里。
    已过午后的室内阳光澄明,沙发上的人却面无血色,只剩两颊不正常的绯红算是唯一鲜艳的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