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河,”她抬手轻轻扣过他侧脸,让他看向自己,时至今日她仍然是忐忑的,在她开始走进他的世界时,才发觉那里是一片贫瘠的沙漠,她曾所以为的种种人之常情统统不存在,她不知该以什么样的态度才能不让他觉得她在怜悯,而是真的想要走近他,与他站在一起:“从今以后,不是你和我,而是我们,我希望能够成为你愿意倾诉的人,我会尽可能地耐心等你,希望你别让我等太久,好吗?”
    寒夜凛彻,风墙自雪原呼啸而过,松林覆雪,迎风沉沉而动。大部分拥堵车辆选择了返程,留下来的大多是本身就有露营物品储备的旅人,大家支起燃气炉,围炉而坐,分享食物,一改先前紧张的氛围,成了一场随着夜幕而开设的野炊。
    舒窈选择的这处高地位置极佳,陆陆续续也有其他旅人在附近扎营,她换上雪鞋,结结实实地踩平了一块地面,一回头见孟星河已经从副驾驶下来,正在车后组装帐篷的顶篷,组好地面部件又来帮她打地桩,他动作熟练,像是很有经验的样子,偶尔偏头咳嗽两声,口鼻间呼出的白汽雾蒙蒙的,呼吸有着异常的热度。
    树林中风力削减许多,气温却已经迅速下降到零下二十多度,呵气都要被冻成冰碴,即便是微风吹在脸上也如刀割一般疼,幸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