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在车里的羽绒服救了大急,他们才不至于穿着精致的长裙西服睡帐篷。
    这一定不是他第一次野外扎营,舒窈定定地看着他沉默忙碌的背影,静静地想,虽然不能知道那位瑞恩夫人已经被困于此多少年,单从孟星河回国至今的十一年间,他每一次独自长途跋涉,遥遥赶来,会遇到什么样的突发情况,历经怎样艰难的旅程,又是何等孤独的心境,这些舒窈都无从得知,他展现给她的,永远只有沉默的背影或是腼腆温柔的笑容,让她无从窥探。
    “alex是谁?”她轻声问出了今日藏匿于心的疑惑。
    他正用冰镐将帐篷的锁扣加固,向下按压的右手微微蜷指,声线淡淡:“我弟弟,小我五岁。”
    “哦,那是差不多该大学毕业了。”她恍然大悟,有些不确定地问:“他与你妈妈的病......有关联吧?”
    “嗯。”她问得小心翼翼,生怕触及不该被提及的某些过往,他却回答的很是淡然,手上动作不停,没一会儿功夫已经搭好了帐篷,开始往雪地上铺防潮垫:“他死了,在我十二岁生日那天。”
    彼时他与母亲和弟弟一同居住在多伦多城郊的一所房子里,他名义上的“父亲”会在每年圣诞节前后与他们见一次面,与金发碧眼活泼伶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