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实在是很难接受别人在自己房间做奇怪的事情,禁不住疑心重重,却又不想拉下脸表现出不满,便干脆不再言语,走回床铺去蒙头睡觉。
身侧床垫微微下陷,一只微凉的手轻轻落在她蒙在头顶的被子上,孟星河的声音低低的,带着乖哄的语调:“阿窈是不是头疼?”
他好像用了她的洗发水,那熟悉的冷泉香气用在他身上却是一副别样的柔和,酒气也淡了许多,混在一起穿过被褥细密的羽绒和缝隙,传达到她的鼻尖:“我帮阿窈揉一揉可以吗?”
舒窈鼻尖一热,没有由来地觉得委屈,在明确心意之前不该继续沉沦的,可没骨气的内心却扭扭捏捏地闷闷“嗯”了一声。
身畔的人似乎低低笑了,室内灯光暗了下去,一双修长的手轻轻掀开她闷在头顶的被子,仔细折起包裹她肩膀,她闭着眼,听到了他用力搓热双手的声音,而后温热的掌心覆盖在她额头、太阳穴,微凉指尖轻柔却着力地画圈,在太阳穴、印堂、风池、百会等穴位逐一按摩,他的手指很长,张开的手掌可以兼顾她颅脑前后穴位,尤其抵按过风池翳风穴之后,在额颞跳动不已的钝痛奇迹般地消失了,心神缓定,舒适感水涨船高,困意也逐渐袭来。
指腹下感受到的呼吸渐渐绵长,孟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