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来得及翻记录,就立刻有新的电话打进来,竟然是从不主动联系他的关夕白。
    能惊动关大公子的事,想必应该是天塌了。
    “你在哪儿?”电话一接通,关夕白冷冰到发硬的声音冰凌一般穿刺而来,密密匝匝不留缝隙。
    “在......”一开口才发觉嗓子里完全被堵住了一样干胀剧痛,他俯身扯过纸巾掩住口用力咳嗽了数声,只咳出来一些细碎的血沫,喉间的干涩却毫无缓和,反倒是剧烈的咳呕让眼前重回黑翳,他有些脱力地倚回床头,将电话重新接起:“我在家。”
    他的声音显然太过嘶哑,令那头的关夕白一瞬静了下来:“你怎么了?”
    “唔,”他看了看手机,后台还在不断有电话进来,而刚刚贴着脸侧的手机屏幕也沾上了一道血渍,他摸了摸自己的下颌,果然是一手的粘腻。
    原来不是汗么。
    “喝醉了,手机没电。”他说道,语声平淡:“没什么事的话,我去洗澡了。”
    关夕白那边又安静了一会儿,像在斟酌字句:“陈风昨晚割腕自杀,正在我们医院急救。”
    他握着电话的手指僵了僵,眼皮也跟着猛地一跳,却还是敛下来,语声里更是听不出情绪:“好,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