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并不怪罪。
    傅芝钟低头去看刘蝉,能看见刘蝉的小半张脸。
    就算是裹在白狐狸绒里,刘蝉的鼻尖也被冻得泛了粉。
    昨夜还在刘蝉脸上的红早褪了干净,现在他的脸和他的唇又都白了回去。比那些小姐姑娘摸了脂水的脸,还有透白。
    傅芝钟望着刘蝉带着愁容的小脸,不知怎的,就想起了自己办公室窗外的梧桐叶,从树上萧萧落下时的模样。
    “回吧,天冷。叫秋狸给你的床多铺一层。”傅芝钟对刘蝉说。
    刘蝉转回头,注视着傅芝钟,嗯了声。
    “傅爷,要记得来接我呀。”他执着傅芝钟的手,撒娇似地晃了晃。
    傅芝钟颔首。
    他自然会记得的。
    刘蝉凝视着自己面前总是面色漠然,不见喜怒的男人,自己在心里扳了扳手指——这样差不多过了十余天,他亦又能见到傅芝钟了。
    那也不算太长。
    这样想着,刘蝉心中的郁气稍散了点。
    “好了。”傅芝钟又拍了拍刘蝉扒着他的手,示意自己该走了。
    刘蝉这次松开了自己的手。
    他是知道自己是拦不住傅芝钟的,这世上谁也拦不住傅芝钟。在军务政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