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姨在心底喟叹一声。她自己也说不清这是什么情绪。
    虽心中想得纷杂,云姨面上却不显半分。她跨出门,颇为亲切握住刘蝉另一只手,笑着说,“你这孩子,这么多年没见,都已经这般大了!”
    刘蝉有些僵硬地感受着云姨温热干燥的手心。
    自他随着傅芝钟这么些年,除了傅芝钟掌心的温度,刘蝉从未感受过他人的手。上一个摸他手的那个天竺人,已经被他砍手了。
    而云姨的手心,完全不同于傅芝钟的掌。
    傅芝钟的手是宽的、厚的、大的,指间还有这老茧与疤,刘蝉把自己的手放进去,傅芝钟便能握住他的整只手。云姨的手却是窄的、小的、软的,尽管也有着老茧,却只是极薄的一层。她的手是女子的手,比刘蝉的还要小上几分,她得要用两只手,一上一下,才能握住刘蝉的一只手。
    刘蝉被云姨握住的那是手有些僵硬地摊开,他的手就好像是刘菊方突然被钳住的猫猫爪,五指扩张得极开,又要小心地收起自己锋利的爪尖。
    但虽是无所适从,刘蝉也还是没把自己的手缩回来。
    “……云姨。”刘蝉有些迟疑地喊。
    云姨笑眯了眼睛应下来,“诶!”
    她说完,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