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太太少时善骑射,好赏武人弄枪。常鲜衣怒马,游湖高歌。因着是当时大富长女——太太您亦知,二太太家中的兄长无人出其右,彼时二太太未出嫁时,大富家中的产业皆是二太太打理。故而二太太少时性子也矜傲,身边配一长鞭,遇着哪个不顺眼的,便是一鞭抽过去。轻则皮开肉绽,重则残疾不愈。时人在街上见到二太太,都甚恐。”
    秋狸说着,看向刘蝉,与刘蝉确认。
    刘蝉嗯了声,这点他是清楚的。
    秋狸继续说,“当初据说——奴婢亦未亲眼目睹——据说,先生与二太太初见时,二太太便是对先生一见钟情,将长鞭赠予了先生。后入府了,二太太起先还与大夫人无甚么交际。彼时大夫人已在静养,基本足不出户,二人互不相扰。”
    “后来,因着酷暑,大夫人点了一碗燕窝,二太太点了一碗银耳甜汤,厨房弄错了,给她们二人上混了,两人才有交锋。”秋狸说,“太太也知,大夫人前些时候有臆症,神志不甚清晰。因着这端错的一碗银耳甜汤,奴婢揣测,大夫人便笃定二太太是想害自己,于是开始出手处处针对二太太。”
    刘蝉又嗯了声,秋狸这样想倒是也没错。
    早年的沈璐确实神经兮兮、疑神疑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