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到此时,李娟雅已和小鱼进入了浴室。
傅府里的东西都是最好的——至少是李娟雅见过的最好。这浴室宽敞,洗漱台梳妆台一应俱全,其中放着一个硕大的紫檀木桶,热水不需提前吩咐烧,直接用热水器便可。相较于北方,这已是极好了。
“太太的头发生得真好。”李娟雅坐进热水里了,小鱼便一边拿小瓢舀水淋在她的肩膀上,一边说,“又黑又亮的。”
李娟雅闻言,摸了摸自己盘起的头发,“许是幼时贪嘴,吃了许多芝麻核桃罢。”
小鱼把手中的花瓣洒进桶中,嘻嘻笑道,“奴婢老家里的老人都说,这发生得黑生得亮,那命数就是好。一生就跟会这发似的,从头到尾都顺坦。”
李娟雅垂眼微笑,没说什么。
“那活契到期了,你们这些丫鬟都是去做什么了?”她岔开话题问。
小鱼歪头思量了思量,“奴婢听说,像奴婢这样长契的,一般都是拿着管家给的遣散费,回到老家去独享晚年。那些中契、短契甚么的,大多都是找个知根知底的男人成亲。”
“那这么说,你的契到了,便是要去享年了?”李娟雅眉眼弯弯,“不嫁人,也不成家了?”
小鱼有些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