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蝉想起自己院子里的小库,那小库都已经扩展成五间大房打通了,其中的储放的,还都是精品。
    “傅爷这么说,将我说得好生贪得无厌——”刘蝉噘起嘴,嘟囔了一句。
    “我并无这意思。”傅芝钟把桌上的报纸折好。
    “不过是你喜欢,而我恰好又能给你罢了。”他淡淡道。
    刘蝉笑笑。
    的确如傅芝钟所说,刘蝉往日拥有的种种,珍奇异宝也好,荣华富贵也罢,不过是傅芝钟能给的。
    “傅爷这样问我心愿如何……”刘蝉少见地从傅芝钟身边走开。
    他施施然走到一旁的窗户前,远眺窗外的景色。
    其实窗外没什么好看的,都是熟悉的地方。
    百叶窗卷上半帘,将阳光腰折大半。
    一道一道横向的阳光从刘蝉苍白的面庞上浮过,它们随着刘蝉的眉、眼、鼻、唇起伏。
    “傅爷这样问我心愿如何,”刘蝉轻轻说,“总叫我心中慌乱。”
    他看着窗外沉静的傅府,和远处傅府围墙外的小巷,目光飘渺,无所聚焦。
    “就好像是要喂我断头饭,灌我迷魂汤一样。”刘蝉说。
    傅芝钟望着背对他的刘蝉,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