芝钟的脚。
    他那到底是年少,不知者无畏。
    傅芝钟不语。
    他那时没将刘蝉推开,其实并非是刘蝉所想的与他留面。
    假使傅芝钟真的有刘蝉想的那般好说话,南国也无人会称他一声傅爷了。
    不过是因为刘蝉随着那一连排的姑娘进来时,傅芝钟一眼便看中了他。
    刘蝉一头乌黑的长发最先夺去傅芝钟的眼。若只是发美,傅芝钟不过看一眼,便会淡淡移开视线。
    而刘蝉并非,刘蝉那时虽抹着俗气的胭水,却偏生有一身美人骨,虽依葫芦画瓢学着轻佻的行径,眼中却是难掩的和懵懂、好奇,和一些无措。
    恰好刘蝉无意间望向傅芝钟的方向,眉眼间秋水与春色怯怯。
    所谓惊鸿一瞥,已是惊心动魄。
    说到底,还是食色性也。
    “傅爷未嫌弃我,还将我带走,待我这般好,已经是我的大幸了。”刘蝉说着环抱住傅芝钟,把自己埋进傅芝钟的怀里。
    是他少年时,最喜欢的动作。
    每当刘蝉把自己拥入傅芝钟的怀中,他心里就会升起无尽的喜悦与暖意。
    不过自他意识到这行为宛如稚子撒娇之后,刘蝉便一直没做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