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拜访一个后院姨太作甚?不过是前朝余孽。”挑事者吐息间皆是傲气。
    李娟雅瞧着自己对面的女生,心中平静。
    她只想,原来大学也不过如此而已。
    原来所谓新派进步学派也不过如此而已,所谓学识,不是用来救济苍生,而是他们用来自持高尚、目中无人、排除异己的武器罢了。
    “你的意思是,我等傅府皆是前朝余孽?”李娟雅淡淡问。
    傅府二字一出,挑事者这才反应过来。
    她不过是看李娟雅这种后院姨太却坐在学堂,心有不服,想来刁难李娟雅一二,可从未想过说傅府如何。
    “……不,我并非此意……”如野火骤遇大雨,挑事者语气忽然弱了下去。
    不想再听这挑事者还有什么胡言乱语,李娟雅抱书绕过她们,径直离开,扬长而去。
    除去进步派的这群学生,李娟雅时常也以为这大学中许多进步派的教授亦是道貌岸然之流。
    李娟雅拜读过许多南国大学教授的文章,大多写的是甚么主义,说道甚么西方精神,或者是与其它流派观点对骂的檄文。有些文章写得好,读起来便是慷慨激昂,令人忍不住拍桌而起。
    李娟雅曾经就怀揣过几篇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