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种状况下欣赏还是算了吧,更何况这片荒草和不知几千米外的大山,他已经欣赏了半个多小时了,闭着眼睛都能画下来——可惜他不会画画,啧,那只能梦里相见了。
郑飞百无聊赖的望着外面,“我靠!”他上半身突然前倾,把对面的东子给惊了一下。郑飞指着外面,“还真有下去的啊!”
东子和同坐强子一起看着他指的方向——已经有两三个闲不住的小青年在外面放飞自我了。
“看把孩儿给憋得”强子说,“有厕所不上为啥去外面?吹吹风长得大吗?”
“你说的那是植物”,郑飞接道。
绿皮火车里人挤人,火车已经开了十几个小时,硬座车厢睡了一地,上个厕所确实不容易,脚都迈不开。车厢里虽然说是禁烟,但是出现这种不可抗力的时候,规矩就都成了摆设。事态影响人心,人心一乱,那些约束又文明的礼节就都成了束缚。破开束缚,总会让人有种暂时的疯狂爽快感。
比如说现在,就有一些人疯了。
又过了一个小时,陆续有人下车上车,丝毫不在乎被抛弃荒郊野外的后果。
郑飞颓废的托着腮,喃喃道,“我也快憋死了,我是心里憋得慌。”
火车里气味太重了,鱼龙混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