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翔抬头看着他:“咱俩还用这么客气?”
“那倒不是”,胡冰说,“天太热了,不想做,再说家里吃饭的人又多,我刚刚只做了一个蛋炒饭,你跟你老婆孩子总不能跟着我们只吃蛋炒饭吧。”
车翔了然,他倒是无所谓,不过围着一桌子的人只吃一大碗蛋炒饭确实有点寒酸,这只是尽一下东道主的礼仪而已。
“那你去吧”,车翔站起身抹了一把汗,“离着远吗?要不要我开车送你过去?”
“不用,我骑自行车五分钟就到”,胡冰转身进了门,没一会跨上一辆自行车走远了。
十五分钟后胡冰回来,又半小时饭店来了人把菜送过来。他们在院子里的凉棚下两张桌子拼在一起,加上爷爷奶奶共七个人围坐了一圈。
这个家庭似乎并没有因为病魔的降临而变得多么承受不住,这些见惯了世事的长辈被“道德礼仪”教化了的同时,也因为年纪大而更了解人生的苦难无常。他们不管看起来多么的死板、迂腐、大字不识,但仍自有一套年轻人学不会的生活哲学。
饭桌上因为有一个可爱的小娃娃而显得多了很多乐趣,孩子还在牙牙学语,只会叫爸爸妈妈爷爷奶奶,逗着老两个心花怒放。
只有胡冰的表情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