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程安加深了笑,“谁说的?”
“荣老大。”荣屿指着自己,“你男朋友说的。”
玩具买的挺多,卡牌、弹珠、溜溜球,什么都会的程安对玩具一窍不通,荣屿把会玩的全倾囊相授给了程安,
“我小学还能偷偷跟同学玩会儿玩具,”荣屿抱着手臂看他玩溜溜球,“你啊你。”
“我怎么了?”程安勾起线,溜溜球顺从地跃上线,形成漂亮的花式。
“没童年。”荣屿说,“太早熟了不好。”
“有童年,我自己不要。”程安没否认早熟,“我和你相反,没人逼我必须做什么,但我清楚自己必须做什么。”
“因为程康吗?”荣屿懂他。
“嗯,”程安说,“我身上的担子是双人份的,无形的压力。”
“我妈问我去补习班吗?我说去。”
“问我学钢琴吗?我说学。”
“问我开心吗?我说开心。”
程安声音没什么起伏,手里玩溜溜球的动作没停下。
“她向来尊重我也很爱我,即使我不学无术也没关系,”程安说,“从来不对我说对程康的想念,怕我自责。”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这句话果然蕴涵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