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卓踩下油门,不再说话。直到他们开进了小区,进了车库,沈一卓也没再说一句话。他只是停好车,沉默地看着曲哲从后座抱出自己的东西,再锁好车,走进电梯里。
两人间这种压抑沉闷的气氛,曲哲不是第一次经历。从前也是这样,一旦沈一卓真的发怒,就会开始变得冷冰冰的,对曲哲不理不睬。这种冷暴力过去他觉得难以忍受,现在也觉得。
防盗门打开,曲哲把东西刚刚放下,沈一卓已经换上拖鞋往卧室走去。他跟在后面试图解释:“我和蒋昱昭只是朋友,他是很照顾我,但只是朋友……”
回应他的是卧室门“啪”的一声被摔上。
还有什么想解释的话也被门板阻隔在外,曲哲张着嘴却霎时哑口无言,不知自己还应不应该说话,还应该说什么。
这房子多少钱,曲哲感觉不出来,也没有明确的估量,可这房子里的陈设很简单漂亮,每一处都满布沈一卓的气息。可就是这样的地方,能让他局促不安,像是一名乞丐站在富丽堂皇的宫殿里,一边感叹着美丽,一边深陷在自卑的漩涡里。
他站在门前许久,知道沈一卓不会理会他,终于转身在沙发上坐下。屋里静悄悄的,若是仔细听,甚至能听见沈一卓在卧室的浴室里洗澡的水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