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
奚鹤卿吩咐道:“一会送她去铺子里。”
“是。”
再回来时,卷耳明显感到街坊邻里对自己的态度奇怪了起来。
隔壁瓷器店的父子俩,看卷耳的目光像是在看猴子。
这可是嫁给太监的女人啊!
“要不你先回?”卷耳一边下了马车,一边跟鸣金道。
“司主让我陪着夫人,属下不敢离开。”
卷耳无所谓点头,领着鸣金进了店,和水一兄弟俩打了招呼,卷耳绕进柜台,在柜子里拿了个襻膊带上,“吃水果么?”
鸣金一怔,“啊?”
“啊什么啊。”卷耳挑了点车厘子和葡萄盛在瓷碗里,她跑到后堂井边,洗干净碗里的果子,“尝尝?西洋来的玩意儿。”
“奴才不敢。”跟着过来的鸣金低头弯腰,做足了低姿态。
鸣金是奚鹤卿的贴身侍监,在往日不知可以踩在多少人头上,可不管卷耳之前是什么身份,此刻她都是司府的夫人,是主子。
鸣金是万死不敢僭越。
“鸣金,你留在后堂,先别出去。”卷耳捏着果子放进嘴里,看着鸣金皱眉,她淡淡的笑,“估摸着一会儿,就会有人来找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