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咱们多练习练习就好。”
谁跟你是“咱们”!“女孩子羞涩,大家别难为她。”吴兴祚替妻子解围。
联欢会上,陶星沅在台上吹笛子,吴兴祚在台下心里百感交集。他特意不与物理系的同学们坐在一起,而是让数学系的朋友替自己留了个座位,因为数学系的座位最靠近舞台。
女孩子初上台时略显羞涩,待她横笛在口时,神态便自如起来。“雪净胡天牧马还,月明羌笛戍楼间”,女孩吹的是《阳关三叠》,委婉动听。“月傍关山几处明”,陶星沅纯净的脸上有一丝妩媚,盈盈秋水、淡淡春山。她不看台下,亦不垂着眼,她的眼神随着笛曲飞扬。“吹笛秋山风月清,谁家巧作断肠声”,吴兴祚看了极心动,他感叹妻子太傲气,从前她若是肯在后院里吹笛,自己寻着笛声过去,两人间必不至于落到今天这步田地。他亦感慨自己往昔眼拙,未见过世面,更确切地说从未接触过女人,所以一下子被那卖酒的女儿吸引。那女人如何比得上陶星沅?
陶星沅成绩很好,物理系同一年级十几人中,她排在第二名,第一名是吴兴祚,各科都满分,将妻子远远甩开。
吴兴祚从不提及他和陶星沅的过往,于他自己,他巴不得全北大都知道陶星沅曾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