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祚剃头。吴兴祚自己把长衫脱下,揉成一团,塞到妆台下面,只穿着里面白色贴身的裤褂。他何等聪明,立刻就明白对方要帮他们瞒天过海。
陶星沅也立时被拉到妆镜前,戏服披上身,拍彩、扫红、画眉眼、勒头,两个人一起帮她忙活。
又有人领着吴兴祚的牌友去观众席上坐下,三个人散于五六百人中,顷刻湮没在人群里。吴兴祚个子高大,器宇轩昂,识别度高,所以得受这剃头抹脸的苦。
伶人正在给陶星沅贴片子时,有七八个人从侧门闯进来,凶神恶煞般。此时吴兴祚已被画了个“二花面”,挂上“牙擦须”。
“有没有人进来,一个女的,四个男的?”领头的强人扯开嗓子吼一声。
“有,往前面跑了!”
“怎么不拦住他们?”领头的怒踹一脚应声的艺人。“搜!”他憋着一肚子火。方才隔着饭馆窗户,他们二人见对方人多势众,不敢贸然进去抢人,等他们集齐了人再进去,对方已经跑了。绑人不成,自己人反倒折了两个,他这个气啊!
歹徒们翻箱倒柜,又踢开几间扮戏房的门,但凡能藏人的地方,他们都搜了个遍!匪首再带人去池座和包厢。起初两个歹徒的心思都在陶星沅身上,至于随行的男子样貌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