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
落地窗窗帘未拉得严实,缝隙间漏进一缕落日。
她觉得刺眼,想伸手去挡。
左手手背却传来酸痛感,直至床边雪白的输液架映入眼帘,她才发现自己竟是在吊水,刚才那么一扯、血已往回在流,忙调整姿势乖乖放好手。
心不死,又想拿右手去拉窗帘——结果抬起来便觉得痛。身体机能在一点点恢复知觉。她不由倒吸一口冷气。
定睛一看,心说这敢情好。手肘上还缠着绷带呢,真成重病患者了。
左右手都用不上,当下,唯有直挺挺靠在床边,发了好一会儿愣。
还都来不及思考自己现在这是进了什么狼窝,想找个医生问问也找不见,忽然间,又听得卧室门外传来脚步声,她心头顿时警铃大作。
第一反应便是装睡。
耳尖动动,听见推门的声音。忙又忍痛拿右手把被角一捻,一眨眼,人已灵活地缩进被子里。长头发凌乱地铺陈一床。
唯独只留了个后脑勺给不速之客。
*
唐进余:“……”
唐进余:“……= =。”
他几步站定她床边。
该怎么形容?
但他现在看到的,的的确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