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我,我是你六姑。”
    “重新说。”
    “我……”六姑触到她冷厉的眼睛,又低下头,“我怕他到时赖账,和他签了契约,那契约就在我的床褥底下,你们可以派人去找嘛。”
    时雍道:“为什么早不交代?”
    “我交代了,他们不信,非说我和那道士是同伙,天地良心,我就是贪几个铜钱罢了,哪有什么害人之心啦!阿拾,你是最晓得六姑为人的,天老爷,我鸡都不敢杀,哪里敢杀人……”
    时雍看了魏州一眼。
    他点头。
    时雍起身,转头走了。
    六姑大惊失色,“阿拾,阿拾,你不放我出去吗?”
    时雍头也不回。
    六姑即便不是假道人的同伙,可她帮着假道士牵线搭桥讹诈银两,自当受律法制裁。
    狱卒看老婆子哭成泪人,笑了起来。
    “看来你这个姑,不亲啊。”
    “挨千万的小蹄子,没良心啊,我还帮她换个尿布呢……官爷,你们什么时候杀我脑袋?”
    两个狱卒相视一眼,故意吓她。
    “等大人下命令的时候。”
    六姑啊一声,昏倒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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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