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雍其实不是怕,是真的对这个车夫所指的“先生”有些好奇。
    她怀疑,这个先生便是狼头刺组织的首领。
    “好。我听师父的。”
    时雍没有争辩,乖乖让人抬入了客栈的里间,像个木偶似的丢在床上,痛得龇牙咧嘴,还动弹不得。
    她的记忆是从黄泉谷的山洞里丧失的,醒来便是这里,这期间发生的事情,她全然不知,此刻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已然到了兀良汗。
    就这么静静地等了片刻,没有想到,不仅褚老过来了,就连她想见的那个先生,也被褚老带了过来。
    比起身着黑袍,神神秘秘的褚老,这个被称为先生的人,看上去要简单朴素得多。他约莫六十来岁,一身儒袍宽裹,须发半白,态度温和,举止文雅,像个读书人的模样。
    时雍有些意外。
    这不是兀良汗人,而是南晏人。
    褚老慢慢站在床前,不知不觉护起了犊子,“这位是半山先生。”
    怕时雍不明白个中厉害,说罢他又补充一句,“便是二皇子身边无为先生的师父。”
    时雍心里暗自一惊。
    “半山先生好。”
    她身上有伤,声音听上去有气无力,如同蚊虫嗡鸣。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