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出赵胤刻意模仿出来的变音,冷哼一声,目光扫过众人。
“你是说,半山不是半山?不是你的师父?”
赵胤低低地道:“是。脸是那张脸,人已不是那个人。”
一听这话,来桑立马抢着回答,“父汗,无为说得很有道理。众所周知,无为受了身受重伤逃回兀良汗,好好一张脸变成了这副模样。而半山先生,重伤后落入河道,因何生还?既然他没有死,这一年又去了哪里?为何早不回晚不回,偏偏在这个节骨眼上回来?父汗,我看真正的南晏奸细,就是半山!”
这番抢白很有来桑的风格,又急又快。
不过,却实实在在问在了点子上。
巴图不作声,目光深幽,看不出是什么心思。
在场众人交换着眼神,沉默等待,不敢表态什么。
时雍笑了,“这事有趣。最能证明无为身份的人,是半山先生。最能证明半山先生身份的人,是无为。如今,师徒二人互指对方是假的,是奸细。那么,真相只有一个——这二人中间,必定有一个是奸细。问题来了,他们谁在说谎?”
这是一个无为要证明自己是无为,半山要证明自己是半山的难题。
半山以前在兀良汗便是以“仙道高人”的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