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尚浅,本不欲插手此事,可既然是父汗的命令,大王兄又再三来请,那只有勉为其难了。”
    在说这句话的时候,时雍发现褚道子的目光又暗了暗,但身姿未动,一眨不眨地盯着她的药碗,等时雍吃完,伸手拿起,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
    众人都看着褚道子那一身黑袍的背影。
    沉寂片刻。
    待他消失在眼前,乌日苏才道:“那妹妹这便同我去吧?可要做些什么准备?”
    “嗯。要的。”
    论及仵作行,兀良汗远不如南晏。
    宋长贵那样的人才,在南晏是个小仵作,在兀良汗却根本找不出一个同样水平的人来。时雍大致了解了一下,发现额尔古的两个殓尸官,全是半桶水,似懂非懂,甚至都没有形成验尸体系,还常伴有“某种神力”的色彩在里面。
    当然,这也与兀良汗的民风和丧葬习俗有关。
    人死了,家人是不会允许仵作在尸体上摆弄查验的,哪怕是命案,处理方式也大为不同。
    此次若非死者是半山,恐怕也不会如此慎重地查验尸身。
    半山的尸体还留在牢舍里,身上盖了一床草席,躯体个头都好像短了一截,整个人是当真不能看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