颅齐颈被砍去,刀口平整,身上被砍得七零八落,好几处骨头都被生生砍断。
时雍蹲着身子,低着头,轻抚羊皮手套,默不作声。
乌日苏有些心急,“伊特尔,可有什么发现?”
时雍沉吟一下,抬头看他,“验尸官判断不错,确系铁糕糜所伤。”
铁糕糜就是斧头,但兀良汗的铁糕糜与别的斧头又有些不同,首尾带了倒刺,砍在身上再拔回来,非得撕下人一块肉不可,属实有些残忍。
乌日苏听完她的回答,不解地看着她。
“若非深仇大恨,怎会用如此手段砍杀?”
时雍知道他在等待后续,沉默了许久,方才又挪了挪过余宽大的手套,在尸体上翻动起来。
“深仇大恨是一种可能,还有一种可能,是为掩人耳目。”
“掩人耳目?”乌日苏惊诧地出声。
时雍抬头看他一眼,觉得他这表情略显浮夸了。
这不算是多么深奥的逻辑推理,以乌日苏之智,不可能猜不到。
时雍不拆破他,只道:“带走头颅的动机,我分析,要么是复仇后祭奠死者,要么就是不想让人知道死者的身份。”
乌日苏道:“半山先生关押在牢狱里,身份明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