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人的棚屋和禅房里,时不时传来痛苦的呻吟和喊叫,或是一些病人的骂咧与哀求,极是瘆人。一线治疗点的炼狱景况,全在那声声的吼叫里惨烈的呈现了出来。
任谁听了,心上都不免发毛。
小沙弥越走越快。
娴衣的手心也攥了起来。
时雍眉头微拧着,突然问道:“觉远大师在何处?”
小沙弥道:“在后院的禅房。郡主见谅,近日鄙寺收治的疫症病人极多,为免交叉染症,寺中僧侣连带方丈都搬到了后面禅院,劳烦你要多走一会子……”
庆寿寺占地面积极大,从寺门走到最后面的方丈禅房,要好一会儿功夫。
觉远等在门外,看到一个窈窕的身影远远走过来,他便双手合十,唱了个佛号,满脸带着温和的笑意,慢迎上去。
“不知郡主光临鄙寺,老衲有失远迎。还望郡主见谅……”
时雍端正地还礼,“大师客气。小女子此番贸然前来,是有事相求。叨扰了。”
觉远见她单刀直入,根本就不绕弯子,心里凛然一冷
外面谣言四起,他以为这位姑奶奶是来找他麻烦的。
这么客气的“相求”,倒让觉远略略有些意外。
他连忙让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