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抬手相邀,“郡主,请。”
时雍哪敢走在老和尚的前面,她做了个同样手势,“大师先请。”
她是郡主,身份尊贵,但觉远是长辈,又是庆寿寺的主人,自认也担得起她的客气,也不再与她虚礼,连忙将人迎入禅房,奉上热茶,屏退了闲杂人等,这才道:
“郡主何事指教?直说无妨。”
时雍不碰茶盏,坐相端正,隔着一个粗布口罩,表情被掩盖得很好,听声音却有几分悠然之意。
“大师别来无恙?”
觉远看着她乌黑的双眼,那种脊背发寒的不适感爬了脊背。
前一个给他这种感觉的人,还是赵胤。
说来说去,这姑奶奶还是来找他算账的。
觉远叹息一声,“阿弥陀佛!托郡主的福,老衲尚能饭食。”
时雍笑道:“不错。看大师精神确是很好的。可是,你的救命恩人我,却是不太好。”
一句“救命恩人”让觉远的耳根突然有点发热。
上次闭关,他差点丢掉性命,确实得亏时雍妙手回春,说是救命恩人倒也不为过。只是觉远年岁长她不少,这么些年,坐稳僧录司禅教,又是京师第一大寺庆寿寺的主持,地位名声大了,便很少有对人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