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一瞬,时雍觉得白马扶舟已经死了,
    那看上去宛如一具尸体,堪比凶案现场。
    宋慕漓和祁林反应最是速度,在时雍迟疑的刹那,已至床边,看着白马扶舟垂下的双手和紧闭的眼睛,乱了心神。
    “督主。”
    “督主!”
    “快,快去叫大夫。”
    十几个侍卫仿佛失去了主心骨似的,在宋慕漓的喊叫声里慌成一片。
    “别动他。”时雍看着宋慕漓要去查看白马扶舟的伤口,连忙出声阻止,然后大步走去,双手拨开围在床前的侍卫。
    “我就是大夫。”
    明光郡主是孙正业的关门弟子,这不是秘密。
    只是,在看到白马扶舟倒在血泊中那一瞬,没有人反应过来罢了。
    时雍看了看白马扶舟苍白的面色,翻开他的眼皮,口唇,又握住他的手探向他的脉搏。
    现场静悄悄的,没有声音。
    时雍的眉头不知不觉拧了起来。
    眼前的白马扶舟再不是槐树下那个阴狠而神经质的男人。
    他意识已然模糊、结膜苍白、四肢湿冷、嘴唇呈现青紫,典型的失血性休克症状,虽有一息尚存,但这样的情况下,没有静脉注射,没有办法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