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说。不仅不说,任姝涵还要将她与她背后的人当做试错的工具,去验证那个不断接近真相的自己的推测。任姝涵孤身一人作战,无法求助包括薄迟在内的任何人,但好在任先生的信任的确也并没有被辜负。
他猜出来了,可一切并没有结束,因为任先生还给了他继续选择的余地。
明明任姝涵在最初便被他们排除在了约定之外,但这最后关键的一环,任先生却完全交给了任姝涵来抉择。那份证据是薄迟目的达成的必要条件,转眼间也成了任先生减刑或刑拘更重的关键,而如果任姝涵果真失望透顶,不再期待见到他们中的任何一个人,他也大可以将这一切抛诸脑后,远走高飞。
但任姝涵连这个念头都没有动过一下。
在某些连任先生自己都没想到的地方,他把任姝涵教得太笨也太好了。
薄迟近乎奇异地注视着他,喉头发涩地想:原来因因不是要离开他——他竟然……是为了帮他。
但薄迟表现得还是那样冷静,比任姝涵和他自己想象得都要更加冷静。
任姝涵继续把玩着爱尔兰哨笛,看薄迟冷静地告诉最信任的下属,下个出差地点是一处他曾与任姝涵计划同去但被任先生否决过的乡下,看他联系自己与任先生的律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