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煎熬。
她静静躺在病床上,苦苦回想刚才发生的种种。言至澄将她公主抱一直抱到保姆车前,陈珈联系司机不成,两人从学校保卫科借了一辆三轮车,歪歪扭扭地骑到医院。挂了急诊,伤口已和衣物纤维粘连,医生护士处理烫伤的皮肤要剪开她的衣服,他又跑出去给她买宽松的纯棉睡衣睡裤。回来看见她换好了病人服,才彻底放下心。
“你觉得自己很英勇吗?”言至澄眼中满是疼惜,一开口却是责备的语气。
简若愚没见过他这副神情,像是恼怒、发火,又像是恨不得受伤的人是自己——为什么会这样?她下意识地保护她值得保护的人,并不求他有所回报。
“你发什么脾气?”她瞪圆了眼睛,牵扯地脸颊伤处一阵锐痛,“见义勇为还被你骂,我真是衰到家了!”
“我……”他半蹲在病床前,很久没出声,眼中只有一种情绪——“以后学聪明点,干蠢事送了小命多不值……”
“我蠢?你聪明?”她的眼里蒙上一层雾气,每吐一个字伤口就疼一下,“说句安慰的话又不会少块肉……”
“小鱼,你不知道我刚才有多害怕……”
有那么一瞬,她以为他克制不住要抱她在怀里,但是陈珈交完医药费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