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牌畅通无阻地开了进去,当时已经落了雨点,越下越大。他听人报过信,谢钦撑着伞,周围皆是军装士兵,迎了出来。
    我冒着雨下车,抱着他的大衣跑了过去。
    寒生脸色很冷,质问我:“你来这里做什么?”
    谢钦使眼色给手下,很快我头顶不再落雨了,虽然已经湿得彻底。
    “你忘记带这个,我瞧着定要下雨,给你送来。”
    那瞬间他看我的神色复杂,凑近了几步,脸绷得很紧。直到无声接过了大衣,天上降下脆生的雷,我只穿了件单层的襟子,再加一件开衫,忍不住瑟缩了下。
    他沉沉开口:“为什么要来?为什么……”
    我知道,前一句是问我,后一句问他自己。
    ——贞吉书于民国五年九月二十」
    那天的后来,她在谢蕴单独的洗漱间冲了个澡,而初秋刚至的时节,他生了个炉子,亲手给她烘干一身的湿衣。
    姑娘家的浅色衣料,柔软芳香着被他抓在手里。贞吉洗完了,裹着他的大衣坐在旁边等,一言不发。
    谢蕴怔怔出神,想到从未有人对他这么挂心。算起来与他最亲近的是谢钦,却因为都是男人,也没有这么细致。而赵巧容只顾自己享乐,当然他也不